王安石簡介

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號半山,謚文,封荊國公。世人又稱王荊公。漢族,北宋撫州臨川人(今江西省撫州市臨川區(qū)鄧家巷人),中國北宋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改革家,唐宋八大家之一。歐陽修稱贊王安石:“翰林風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憐心尚在,后來誰與子爭先。”傳世文集有《王臨川集》、《臨川集拾遺》等。其詩文各體兼擅,詞雖不多,但亦擅長,且有名作《桂枝香》等。而王荊公最得世人哄傳之詩句莫過于《泊船瓜洲》中的“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 王安石的詩文(27篇)王安石的名句(0條)〕個人恩怨
說到蘇東坡的政敵,最難措辭的莫過于王安石了,然而事實上又絕對無法回避王安石,因為兩人不但分屬兩個政治營壘,又是上下級關(guān)系,而且彼此之間還有糾纏不清的私人恩怨。王安石去世后,中書舍人蘇軾為其撰《王安石贈太傅》的"制詞",足見關(guān)系的不一般。
東坡一入仕途就陷入了新舊黨爭,他的父親和弟弟、他敬愛的朝中元老、他的親朋好友,幾乎無一不是站在舊黨一邊的。當然,更重要的是東坡本人的政治觀念與新法南轅北轍,他的學術(shù)思想也與新學格格不入,忠鯁讜直的他不可能違心地對方興未艾的新政沉默不言,他勢必要成為新黨的政敵,也勢必要與新黨黨魁王安石發(fā)生沖突。
蘇洵與王安石素不相協(xié),嘉祐年間蘇洵以文章名動京師,王安石卻未有一言褒獎。王安石的母親去世,朝中大臣紛紛前去吊唁,蘇洵獨不前往。東坡對其父寫《辨奸論》是不以為然的,認為有些話說得太過分。東坡對王安石的文才也非常贊賞,曾稱道王安石所撰的《英宗實錄》為本朝史書中寫得最好的。
但是東坡對王安石好為大言詭論的行為非常不滿,曾在祭劉敞的祭文中予以譏刺。熙寧二年(1069),東坡上疏論貢舉之法不當輕改,神宗非常重視,當天就予接見,然后又想讓東坡修中書條例,王安石阻攔并力薦呂惠卿。同年,東坡為國子監(jiān)舉人考官,策題以歷史上君主獨斷或興或亡之事為問,王安石大為不悅。神宗又想讓東坡修起居注,王安石卻說東坡不是“可獎之人”。神宗說東坡文學出眾,為人亦平靜,司馬光、韓維等大臣都稱道之。王安石回答說東坡是“邪險之人”,還說1066年東坡遭父喪時,韓琦等贈送賻金不受,卻利用運喪的官船販賣蘇木入蜀,還說此事是人所共知,所以東坡雖有才智和名望,但只能當個通判,不可大用。
然而王安石卻絕非奸佞小人,他與蘇東坡的矛盾僅僅是政治觀念的不同,為了推行新政,王安石當然要打擊,排斥清洗反對派,但也僅僅是將其降職或外放,從不羅絡(luò)罪名陷害對手,也從未企圖將對方置于死地。甚至,當“烏臺詩案”發(fā)生時,已經(jīng)辭官的王安石還挺身而出上書皇帝,營救朋友兼政敵蘇東坡,直言“豈有圣世而殺才士乎”。要知道王安石與蘇東坡長期政見不和,而蘇東坡卻正是因為蔟擊新政而罹禍,王安石卻能摒棄私見主持公道。更何況,當時不但蘇軾本人已經(jīng)屈打成招,就連他自己的許多親朋好友都噤若寒蟬,無人敢為蘇東坡說一句話,而王安石這時卻是一個被皇帝和百官厭棄的人,此時他受盡攻擊遍體鱗傷,又痛失愛子家破人亡,一人孤獨在家獨守貧寒,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冒險在蘇東坡的親友都不敢為他說話時上書皇帝為他申冤,正因為個人品德高尚,所以他可以不顧個人好惡寧肯冒著危險在別人都不敢為蘇軾說話,甚至連其親朋好友都不敢為其說話時在自己失勢的情況下仍然挺身而出為蘇軾向皇帝直言鳴冤,真可謂高風亮節(jié)!
同樣,蘇軾對王安石的不滿也僅僅限于政治觀念上,蘇東坡不但在王安石落難之后寫詩給他,說“從公已覺十年遲”,而且在代宋哲宗所擬的敕書中,高度評價自己的這位政敵,說正因為天意要托付“非常之大事”,才產(chǎn)生王安石這樣的“希世之異人”,并稱贊他“名高一時,學貫千載,智足以達其道,辯足以行期言;瑰瑋之文,足以藻飾萬物;卓絕之行,足以風動四方。”
此外,王安石的品行不論是他的敵人還是朋友都十分敬佩,無話可說。王安石質(zhì)樸,節(jié)儉,博學多才,在當時士大夫中有極高威望,且是歷史上惟一不坐轎子不納妾,死后無任何遺產(chǎn)的宰相。
介紹
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晚號半山,謚號“文”,世稱王文公,自號臨川先生,晚年封荊國公,世稱臨川先生又稱王荊公,江西臨川延壽鄉(xiāng)(今東鄉(xiāng)縣黎圩鎮(zhèn)上池村)人,中國杰出的政治家、文學家、思想家、改革家。王安石變法對北宋后期社會經(jīng)濟產(chǎn)生很深的影響,已具備近代變革的特點,王安石以“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的精神推動改革,力圖革除北宋存在的積弊,推行一系列措施富國強兵,是中國十一世紀偉大的改革家。在文學上具有突出成就,是唐宋時期八大家之一,即唐代的韓愈、柳宗元和宋代的蘇軾、蘇洵、蘇轍、歐陽修、王安石、曾鞏。
其詩“學杜得其瘦硬”,擅長于說理與修辭,善于用典故,風格遒勁有力,警辟精絕,也有情韻深婉的作品。 著有《臨川先生文集》,現(xiàn)有《王臨川集》、《臨川集拾遺》,著名散文《游褒禪山記》。
為官經(jīng)歷
慶歷二年(公元1042年),王安石以進士第四名及第,歷任簽書淮南(江蘇省揚州市)節(jié)度判官廳公事、知鄞縣(今浙江省寧波市鄞州區(qū))事、舒州(今安徽省安慶市)通判,旋又外調(diào)提點江南東路刑獄公事[江西、安徽一帶],江寧知府(江蘇省南京市)。多年的地方官經(jīng)歷,王安石認為宋朝所面臨的危局是“內(nèi)則不能無以社稷為憂,外則不能無懼于夷狄”。因此,王安石在嘉祐三年(公元1058年)上宋仁宗趙禎的萬言書中,要求對宋初以來的法度進行全盤改革,革除宋朝存在的積弊。以歷史上晉武帝司馬炎、唐玄宗李隆基等人只圖“逸豫”,不求改革,終于覆滅的事實為例,王安石大聲疾呼:“以古準今,則天下安危治亂尚可以有為,有為之時莫急于今日”,要求立即實現(xiàn)對法度的變革;不然,漢亡于黃巾,唐亡于黃巢的歷史必將重演,宋王朝也必將走上覆滅的道路,宋朝一批士大夫期待王安石能早日登臺執(zhí)政。熙寧二年(公元1069年),王安石出任參知政事,次年,又升任宰相,開始大力推行改革,以博學善文見稱的福建浦城才子章悅為謀士,以曾布、鄧潤甫、章惇、章衡、蔡確、呂惠卿等為變法派的中堅力量。
王安石變法的目的在于富國強兵,借以扭轉(zhuǎn)北宋積貧積弱的局勢。王安石闡釋了政事和理財?shù)年P(guān)系,“今所以未舉事者,凡以財不足故,故臣以理財為方今先急”,“政事所以理財,理財乃所謂義也”。更重要的是,王安石在執(zhí)政前就認為,只有在發(fā)展生產(chǎn)的基礎(chǔ)上,才能解決好國家財政問題:“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財,取天下之財以供天下之費。”執(zhí)政以后,王安石繼續(xù)堅持他的這一見解,“今所以未舉事者,凡以財不足故,故臣以理財為方今先急”,而“理財以農(nóng)事為急,農(nóng)以去其疾苦、抑兼并、便趨農(nóng)為急”。在這次改革中,王安石把發(fā)展生產(chǎn)作為當務(wù)之急而擺在頭等重要的位置上。王安石認為,要發(fā)展生產(chǎn),首先是“去(勞動者)疾苦、抑兼并、便趣農(nóng)”,把勞動者的積極性調(diào)動起來,收成好壞就決定于人而不決定于天。要達到這一目的,政府需制定相應的政策,在全國范圍內(nèi)進行從上到下的改革。王安石雖然強調(diào)了國家政權(quán)在改革中的領(lǐng)導作用,在王安石上述思想的指導下,變法派制訂和實施了諸如農(nóng)田水利、青苗、免役、均輸、市易、免行錢、礦稅抽分制等一系列的新法,王安石親自撰寫《周禮義》、《書義》、《詩義》,即《三經(jīng)新義》,也稱“荊公新學”,為學校教育改革提供了新教材。
多年地方官經(jīng)歷,王安石認識宋朝所面臨的危局是“內(nèi)則不能無以社稷為憂,外則不能無懼于夷狄”。因此,王安石在嘉祐三年(公元1058年)上宋仁宗趙禎的萬言書中,要求對宋初以來的法度進行全盤改革,革除宋朝存在的積弊,扭轉(zhuǎn)積貧積弱的局勢。熙寧初,王安石以翰林學士侍從之臣的身份,同年輕的宋神宗議論治國之道,深得宋神宗賞識。熙寧二年(公元1069年),王安石出任參知政事,次年,又升任宰相,開始大力推行改革。王安石變法的目的在于富國強兵,借以扭轉(zhuǎn)北宋積貧積弱的局勢。然而變法觸犯了保守派的利益,遭到保守派的反對。因此,王安石在熙寧七年第一次罷相。特別是由于變法的設(shè)計者王安石與變法的最高主持者宋神宗在如何變法的問題上產(chǎn)生分歧,王安石復相后得不到更多支持。加上變法派內(nèi)部分裂,其子王雱的病故,王安石于熙寧九年第二次辭去宰相職務(wù),從此閑居江寧府。宋哲宗元祐元年(公元1086年),保守派得勢,此前的新法都被廢除。當他聽到免役法也被廢除時,不禁悲憤地說:“亦罷至此乎!”不久便郁然病逝。
答司馬諫議書
某啟:昨日蒙教,竊以為與君實游處相好之日久,而議事每不合,所操之術(shù)多異故也。雖欲強聒,終必不蒙見察,故略上報,不復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實視遇厚,于反覆不宜鹵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實或見恕也。
蓋儒者所爭,尤在于名實,名實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實所以見教者,以為侵官、生事、征利、拒諫,以致天下怨謗也。某則以謂受命于人主,議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為侵官;舉先王之政,以興利除弊,不為生事;為天下理財,不為征利;辟邪說,難壬人,不為拒諫。至于怨誹之多,則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習于茍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國事、同俗自媚于眾為善,上乃欲變此,而某不量敵之眾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則眾何為而不洶洶然?盤庚之遷,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盤庚不為怨者故改其度,度義而后動,是而不見可悔故也。如君實責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為,以膏澤斯民,則某知罪矣;如曰今日當一切不事事,守前所為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
無由會晤,不任區(qū)區(qū)向往之至!
純甫出釋惠崇畫要予作詩
畫史紛紛何足數(shù),惠崇晚出吾最許。
旱云六月漲林莽,移我翛然墮洲渚。
黃蘆低摧雪翳土,鳧雁靜立將儔侶。
往時所歷今在眼,沙平水澹西江浦。
暮氣沈舟暗魚罟,欹眠嘔軋如聞櫓。
頗疑道人三昧力,異域山川能斷取。
方諸承水調(diào)幻藥,灑落生綃變寒暑。
金坡巨然山數(shù)堵,粉墨空多真漫與。
大梁崔白亦善畫,曾見桃花凈初吐。
酒酣弄筆起春風,便恐漂零作紅雨。
流鶯探枝婉欲語,蜜蜂掇蕊隨翅股。
一時二子皆絕藝,裘馬穿羸久羈旅。
華堂豈惜萬黃金,苦道今人不如古。
祭歐陽文忠公文
夫事有人力之可致,猶不可期,況乎天理之溟漠,又安可得而推!
惟公生有聞于當時,死有傳于后世,茍能如此足矣,而亦又何悲!如公器質(zhì)之深厚,智識之高遠,而輔學術(shù)之精微,故充于文章,見于議論,豪健俊偉,怪巧瑰琦。其積于中者,浩如江河之停蓄;其發(fā)于外者,爛如日月之光輝。其清音幽韻,凄如飄風急雨之驟至;其雄辭閎辯,快如輕車駿馬之奔馳。世之學者,無問識與不識,而讀其文,則其人可知。
嗚呼!自公仕宦四十年,上下往復,感世路之崎嶇;雖屯邅困躓,竄斥流離,而終不可掩者,以其公議之是非。既壓復起,遂顯于世;果敢之氣,剛正之節(jié),至晚而不衰。
方仁宗皇帝臨朝之末年,顧念后事,謂如公者,可寄以社稷之安危;及夫發(fā)謀決策,從容指顧,立定大計,謂千載而一時。功名成就,不居而去,其出處進退,又庶乎英魄靈氣,不隨異物腐散,而長在乎箕山之側(cè)與潁水之湄。
然天下之無賢不肖,且猶為涕泣而歔欷。而況朝士大夫,平昔游從,又予心之所向慕而瞻依!
嗚呼!盛衰興廢之理,自古如此,而臨風想望,不能忘情者,念公之不可復見而其誰與歸!
游褒禪山記
褒禪山亦謂之華山,唐浮圖慧褒始舍于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后名之曰“褒禪”。今所謂慧空禪院者,褒之廬冢也。距其院東五里,所謂華山洞者,以其乃華山之陽名之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其文漫滅,獨其為文猶可識曰“花山”。今言“華”如“華實”之“華”者,蓋音謬也。
其下平曠,有泉側(cè)出,而記游者甚眾,所謂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問其深,則其好游者不能窮也,謂之后洞。余與四人擁火以入,入之愈深,其進愈難,而其見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盡。”遂與之俱出。蓋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視其左右,來而記之者已少。蓋其又深,則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時,余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則或咎其欲出者,而余亦悔其隨之,而不得極夫游之樂也。
于是余有嘆焉。古人之觀于天地、山川、草木、蟲魚、鳥獸,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無不在也。夫夷以近,則游者眾;險以遠,則至者少。而世之奇?zhèn)ァ⒐骞郑浅V^,常在于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隨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與力,而又不隨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無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為可譏,而在己為有悔;盡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其孰能譏之乎?此余之所得也!
余于仆碑,又以悲夫古書之不存,后世之謬其傳而莫能名者,何可勝道也哉!此所以學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廬陵蕭君圭君玉,長樂王回深父,余弟安國平父、安上純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臨川王某記。
后元豐行
歌元豐,十日五日一雨風。
麥行千里不見土,連山?jīng)]云皆種黍。
水秧綿綿復多稌,龍骨長干掛梁梠。
鰣魚出網(wǎng)蔽洲渚,荻筍肥甘勝牛乳。
百錢可得酒斗許,雖非社日長聞鼓。
吳兒踏歌女起舞,但道快樂無所苦。
老翁塹水西南流,楊柳中間杙小舟。
乘興欹眠過白下,逢人歡笑得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