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仙·荷葉荷花何處好
[元代]:元好問
李輔之在齊州,予客濟源,輔之有和。
荷葉荷花何處好?大明湖上新秋。紅妝翠蓋木蘭舟。江山如畫里,人物更風流。
千里故人千里月,三年孤負歡游。一尊白酒寄離愁。殷勤橋下水,幾日到東州!
李輔之在齊州,予客濟源,輔之有和。
荷葉荷花何處好?大明湖上新秋。紅妝翠蓋木蘭舟。江山如畫裡,人物更風流。
千裡故人千裡月,三年孤負歡遊。一尊白酒寄離愁。殷勤橋下水,幾日到東州!
“臨江仙·荷葉荷花何處好”譯文及注釋
譯文
荷葉荷花當數初秋大明湖上的最好。水蘭舟有如穿行于“紅妝翠蓋”之間,真是江山如畫,人更風流。
想借“一尊白酒”以“ 寄離愁”。橋下的流水倒是善解人意,殷情傳情,怎奈路途遙遠,何時才能將這離愁寄到東州呢?
注釋
李輔之:李天翼,字輔之,固安(今屬河北省)人。齊州:治所在今山東濟南。 濟源:今屬河南省。
大明湖:在山東濟南市西北。明時湖面占府治三分之一。后積土淤墊,湖面大為縮小。
紅妝翠蓋:指荷花荷葉。 木蘭舟:用木蘭樹之木材造的船。
三年:詞人到河朔三年。孤負:同辜負。
東州:代指濟南。
參考資料:
1、王步高,鄧子勉選注.元明清詞三百首注: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2頁
2、余友信.看圖讀古詞 (合訂本):金盾出版社,2000年:第142頁
3、肖寒.各代文學名句精華 詞曲卷:重慶出版社,2000年:第71頁
“臨江仙·荷葉荷花何處好”鑒賞
創作背景
據元好問《濟南行記》記載,蒙古太宗七年乙未(1235年)秋七月,“以故人李君輔之之故”而至濟南,與李輔之兩次暢游大明湖。次年三、四月間,元好問游泰安,道出濟南,又與輔之歡聚。此詞作于1238年,詞人攜家自山東回歸故里經濟源時。
元代·元好問的簡介

元好問,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鮮卑族拓跋氏,元好問過繼叔父元格;七歲能詩,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成;興定五年(1221)進士,不就選;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學宏詞科,授儒林郎,充國史院編修,歷鎮平、南陽、內鄉縣令。八年(1231)秋,受詔入都,除尚書省掾、左司都事,轉員外郎;金亡不仕,元憲宗七年卒于獲鹿寓舍;工詩文,在金元之際頗負重望;詩詞風格沉郁,并多傷時感事之作。其《論詩》絕句三十首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頗有地位;作有《遺山集》又名《遺山先生文集》,編有《中州集》。
...〔
? 元好問的詩(100篇)〕
金朝:
元好問
玄都觀里桃千樹,花落水空流。憑君莫問:清涇濁渭,去馬來牛。謝公扶病,羊曇揮涕,一醉都休。古今幾度,生存華屋,零落山丘。
玄都觀裡桃千樹,花落水空流。憑君莫問:清涇濁渭,去馬來牛。謝公扶病,羊曇揮涕,一醉都休。古今幾度,生存華屋,零落山丘。
明代:
程啟充
千山在遼陽城南六十里,秀峰疊嶂,綿亙數百里。東引甌脫,南抱遼陽,嶻嶪蓊郁,時有佳氣,如海蜃然。嘉靖丁亥,予戍撫順,丙申遷蓋州,道出遼陽,乃與同志徐、劉二子游焉。
出南門,過八里莊、石門、釣魚臺。臺,蓋屯戍舊址也。東北有溫泉,瑩潔可鑒。南折入山,數里,抵祖越寺。路頗峻,稍憩于寺之禪堂,乃登萬佛閣。閣在山半,緣崖旋轉,越飛梁而入。憑欄四望,天風泠然,因宿于寺。時戊子日也,循東山,望螺峰,附太極石,入巖澗,高不滿丈,深倍之,廣半。俯看萬佛閣,已在下方矣。前有亭,曰一覽。自一覽亭迤西而北,入龍泉寺。晡時,往香巖,亂溪而東,巖壑窈窕,僧房半出云間,扶杖登之。
明晨己丑,寺僧設齋,乃行,憩大樹下。人境空寂翛然,有遺世之想。東峰危險,徐、劉二子浮白引滿,其間適有吹笳者,聲振林樾,聞之愀然。由此至大安,自東而北。自龍泉至此,約二十余里,陡絕洿陷,懸崖怪石,后先相倚,撫孤山,瞰深壑,奇花異卉,雜然如繡。行復數里。隍堂中開,諸山羅列,高爽清曠。視三寺為最西峰,空洞倚天。徐子題曰:“通明天”。是夕,有雨意。
翼日庚寅,晴霽,登中峰,顧瞻京國,遠眺荒徼,山海混茫無際。東有羅漢洞,高寒襲人。又數息,至雙井,一在樹下。一在亂石間,泉甚冽。又數息,抵仙人臺,峭壁斷崖,北隅以木梯登望之,股栗。健者匍匐而上,有石枰,九仙環弈焉。自仙人臺尋中會寺,入溪,穿石,荊棘塞路,不可杖,徑僅容雙趾。以匹布縛胸,使人從后挽之,扶滕側足,盤跚而步,危甚。劉子先之,徐子與余相去數武,摘山花以詩贈余。余亦倚聲和之。趺坐石上,一老進麥餅。值饑,食之厭,問其姓氏,笑而不答,乃至寺。自大安山行幾二十里,因憊,坐僧房。久之,起視山岡,兩浮屠相向爭聳,乃自中會反祖越。
從者病,取道石橋,宿南村農家。回望諸峰,如在天上矣。茲山之勝,弘潤秀麗,磅礴盤結,不可殫述。使在中州,當與五岳等。僻在東隅,高人、游士罕至焉。物理之幸不幸,何如也,昔柳州山水以子厚顯,予之劣陋,弗克傳其勝,姑撮其大概如此。
千山在遼陽城南六十裡,秀峰疊嶂,綿亙數百裡。東引甌脫,南抱遼陽,嶻嶪蓊郁,時有佳氣,如海蜃然。嘉靖丁亥,予戍撫順,丙申遷蓋州,道出遼陽,乃與同志徐、劉二子遊焉。
出南門,過八裡莊、石門、釣魚臺。臺,蓋屯戍舊址也。東北有溫泉,瑩潔可鑒。南折入山,數裡,抵祖越寺。路頗峻,稍憩于寺之禪堂,乃登萬佛閣。閣在山半,緣崖旋轉,越飛梁而入。憑欄四望,天風泠然,因宿于寺。時戊子日也,循東山,望螺峰,附太極石,入巖澗,高不滿丈,深倍之,廣半。俯看萬佛閣,已在下方矣。前有亭,曰一覽。自一覽亭迤西而北,入龍泉寺。晡時,往香巖,亂溪而東,巖壑窈窕,僧房半出雲間,扶杖登之。
明晨己醜,寺僧設齋,乃行,憩大樹下。人境空寂翛然,有遺世之想。東峰危險,徐、劉二子浮白引滿,其間適有吹笳者,聲振林樾,聞之愀然。由此至大安,自東而北。自龍泉至此,約二十餘裡,陡絕洿陷,懸崖怪石,後先相倚,撫孤山,瞰深壑,奇花異卉,雜然如繡。行複數裡。隍堂中開,諸山羅列,高爽清曠。視三寺為最西峰,空洞倚天。徐子題曰:“通明天”。是夕,有雨意。
翼日庚寅,晴霽,登中峰,顧瞻京國,遠眺荒徼,山海混茫無際。東有羅漢洞,高寒襲人。又數息,至雙井,一在樹下。一在亂石間,泉甚冽。又數息,抵仙人臺,峭壁斷崖,北隅以木梯登望之,股栗。健者匍匐而上,有石枰,九仙環弈焉。自仙人臺尋中會寺,入溪,穿石,荊棘塞路,不可杖,徑僅容雙趾。以匹布縛胸,使人從後挽之,扶滕側足,盤跚而步,危甚。劉子先之,徐子與餘相去數武,摘山花以詩贈餘。餘亦倚聲和之。趺坐石上,一老進麥餅。值饑,食之厭,問其姓氏,笑而不答,乃至寺。自大安山行幾二十裡,因憊,坐僧房。久之,起視山岡,兩浮屠相向爭聳,乃自中會反祖越。
從者病,取道石橋,宿南村農家。回望諸峰,如在天上矣。茲山之勝,弘潤秀麗,磅礴盤結,不可殫述。使在中州,當與五嶽等。僻在東隅,高人、遊士罕至焉。物理之幸不幸,何如也,昔柳州山水以子厚顯,予之劣陋,弗克傳其勝,姑撮其大概如此。
宋代:
王安石
倦童疲馬放松門,自把長筇倚石根。
江月轉空為白晝。
嶺云分暝與黃昏。
鼠搖岑寂聲隨起,鴉矯荒寒影對翻。
當此不知誰客主,道人忘我我忘言。
倦童疲馬放松門,自把長筇倚石根。
江月轉空為白晝。
嶺雲分暝與黃昏。
鼠搖岑寂聲隨起,鴉矯荒寒影對翻。
當此不知誰客主,道人忘我我忘言。
宋代:
蘇軾
城上層樓疊巘,城下清淮古汴。舉手揖吳云,人與暮天俱遠。魂斷,魂斷,后夜松江月滿。
城上層樓疊巘,城下清淮古汴。舉手揖吳雲,人與暮天俱遠。魂斷,魂斷,後夜松江月滿。
宋代:
楊萬里
日高谷底始微暄,嵐翠依然透骨寒。
說與行人忙底事,金雞聲里促銀鞍。
日高谷底始微暄,嵐翠依然透骨寒。
說與行人忙底事,金雞聲裡促銀鞍。
清代:
納蘭性德
五月江南麥已稀,黃梅時節雨霏微。閑看燕子教雛飛。
一水濃陰如罨畫,數峰無恙又晴暉。湔裙誰獨上漁磯。
五月江南麥已稀,黃梅時節雨霏微。閑看燕子教雛飛。
一水濃陰如罨畫,數峰無恙又晴暉。湔裙誰獨上漁磯。
唐代:
高適
驅馬薊門北,北風邊馬哀。
蒼茫遠山口,豁達胡天開。
五將已深入,前軍止半回。
誰憐不得意,長劍獨歸來。
驅馬薊門北,北風邊馬哀。
蒼茫遠山口,豁達胡天開。
五將已深入,前軍止半回。
誰憐不得意,長劍獨歸來。
清代:
朱彝尊
穆湖蓮葉小于錢,臥柳雖多不礙船。
兩岸新苗才過雨,夕陽溝水響溪田。
屋上鳩鳴谷雨開,橫塘游女蕩船回。
桃花落后蠶齊浴,竹筍抽時燕便來。
穆湖蓮葉小于錢,臥柳雖多不礙船。
兩岸新苗才過雨,夕陽溝水響溪田。
屋上鳩鳴谷雨開,橫塘遊女蕩船回。
桃花落後蠶齊浴,竹筍抽時燕便來。
宋代:
汪元量
西園春暮。亂草迷行路。風卷殘花墮紅雨。念舊巢燕子,飛傍誰家,斜陽外,長笛一聲今古。
繁華流水去,舞歇歌沉,忍見遺鈿種香土。漸橘樹方生,桑枝才長,都付與、沙門為主。便關防不放貴游來,又突兀梯空,梵王宮宇。
西園春暮。亂草迷行路。風卷殘花墮紅雨。念舊巢燕子,飛傍誰家,斜陽外,長笛一聲今古。
繁華流水去,舞歇歌沉,忍見遺鈿種香土。漸橘樹方生,桑枝才長,都付與、沙門為主。便關防不放貴遊來,又突兀梯空,梵王宮宇。
元代:
鄧牧
歲癸已春暮,余游甬東,聞雪竇游勝最諸山,往觀焉。
廿四日,由石湖登舟,二十五里下北曳堰達江。江行九折,達江口。轉之西,大橋橫絕溪上,覆以棟宇。自橋下入溪行,九折達泉口。凡舟楫往還,視湖上下,頃刻數十里;非其時,用人力牽挽,則勞而緩焉。初,大溪薄山轉,巖壑深窈,有曰“仙人洞”,巨石臨水,若坐垂踵者;有曰“金雞洞”,相傳鑿石破山,有金雞飛鳴去,不知何年也。
水益澀,曳舟不得進,陸行六七里,止藥師寺。寺負紫芝山,僧多讀書,不類城府。越信宿,遂緣小溪,益出山左。涉溪水,四山回環,遙望白蛇蜿蜒下赴大壑,蓋澗水爾。桑畦麥隴,高下聯絡,田家隱翳竹樹,樵童牧豎相征逐,真行圖畫中!欲問地所歷名,則輿夫樸野,不深解吳語,或強然諾,或不應所問,率十問僅得二三。次度大溪,架木為梁,首尾相嚙,廣三尺余,修且二百跬,獨野人往返捷甚。次溪口市,凡大宅多廢者,間有誦聲出廊廡,久聽不知何書,殆所謂《兔園冊》耶?漸上,陟林麓,路益峻,則睨松林在足下。花粉逆風起為黃塵,留衣襟不去,他香無是清也。
越二嶺,首有亭當道,髹書“雪竇山”字。山勢奧處,仰見天宇,其狹若在陷井;忽出林際,則廓然開朗,一瞬百里。次亭曰隱秀,翳萬杉間,溪聲繞亭址出山去。次亭曰寒華,多留題,不暇讀;相對數步為漱玉亭,復泉,竇雖小,可汲,飲之甘。次大亭,值路所入,路析為兩。先朝御書“應夢名山”其上,刻石其下,蓋昭陵夢游絕境,詔圖天下名山以進,茲山是也。左折松徑,徑達雪竇;自右折入,中道因橋為亭,曰錦鏡,亭之下為圓池,徑余十丈,橫海棠環之,花時影注水涘,爛然疑乎錦,故名。度亭支徑亦達寺,而繚曲。主僧少野,有詩聲,具觴豆勞客,相與道錢塘故舊。止余宿;余度詰旦且雨,不果留。
出寺右偏登千丈巖,流瀑自錦鏡出,瀉落絕壁下潭中,深不可計。林崖端,引手援樹下顧,率目眩心悸。初若大練,觸崖石,噴薄如急雪飛下,故其上為飛雪亭。憩亭上,時覺沾醉,清談玄辯,觸喉吻動欲發,無足與云者;坐念平生友,悵然久之。寺前秧田羨衍,山林所環,不異平地。然側出見在下村落,相去已數百丈;仰見在山上峰巒,高復稱此。
次妙高臺,危石突巖畔,俯視山址環湊,不見來路。周覽諸山,或紺或蒼;孟者,委弁者,蛟而躍、獸而踞者,覆不可殫狀。遠者晴嵐上浮,若處子光絕溢出眉宇,未必有意,自然動人;凡陵登,勝觀花焉。
土人云,又有為小雪竇,為板錫寺,為四明洞天。余興亦盡,不暇登陟矣。
歲癸已春暮,餘遊甬東,聞雪竇遊勝最諸山,往觀焉。
廿四日,由石湖登舟,二十五裡下北曳堰達江。江行九折,達江口。轉之西,大橋橫絕溪上,覆以棟宇。自橋下入溪行,九折達泉口。凡舟楫往還,視湖上下,頃刻數十裡;非其時,用人力牽挽,則勞而緩焉。初,大溪薄山轉,巖壑深窈,有曰“仙人洞”,巨石臨水,若坐垂踵者;有曰“金雞洞”,相傳鑿石破山,有金雞飛鳴去,不知何年也。
水益澀,曳舟不得進,陸行六七裡,止藥師寺。寺負紫芝山,僧多讀書,不類城府。越信宿,遂緣小溪,益出山左。涉溪水,四山回環,遙望白蛇蜿蜒下赴大壑,蓋澗水爾。桑畦麥隴,高下聯絡,田家隱翳竹樹,樵童牧豎相征逐,真行圖畫中!欲問地所曆名,則輿夫樸野,不深解吳語,或強然諾,或不應所問,率十問僅得二三。次度大溪,架木為梁,首尾相齧,廣三尺餘,修且二百跬,獨野人往返捷甚。次溪口市,凡大宅多廢者,間有誦聲出廊廡,久聽不知何書,殆所謂《兔園冊》耶?漸上,陟林麓,路益峻,則睨松林在足下。花粉逆風起為黃塵,留衣襟不去,他香無是清也。
越二嶺,首有亭當道,髹書“雪竇山”字。山勢奧處,仰見天宇,其狹若在陷井;忽出林際,則廓然開朗,一瞬百裡。次亭曰隱秀,翳萬杉間,溪聲繞亭址出山去。次亭曰寒華,多留題,不暇讀;相對數步為漱玉亭,複泉,竇雖小,可汲,飲之甘。次大亭,值路所入,路析為兩。先朝禦書“應夢名山”其上,刻石其下,蓋昭陵夢遊絕境,詔圖天下名山以進,茲山是也。左折松徑,徑達雪竇;自右折入,中道因橋為亭,曰錦鏡,亭之下為圓池,徑餘十丈,橫海棠環之,花時影注水涘,爛然疑乎錦,故名。度亭支徑亦達寺,而繚曲。主僧少野,有詩聲,具觴豆勞客,相與道錢塘故舊。止餘宿;餘度詰旦且雨,不果留。
出寺右偏登千丈巖,流瀑自錦鏡出,瀉落絕壁下潭中,深不可計。林崖端,引手援樹下顧,率目眩心悸。初若大練,觸崖石,噴薄如急雪飛下,故其上為飛雪亭。憩亭上,時覺沾醉,清談玄辯,觸喉吻動欲發,無足與雲者;坐念平生友,悵然久之。寺前秧田羨衍,山林所環,不異平地。然側出見在下村落,相去已數百丈;仰見在山上峰巒,高複稱此。
次妙高臺,危石突巖畔,俯視山址環湊,不見來路。周覽諸山,或紺或蒼;孟者,委弁者,蛟而躍、獸而踞者,覆不可殫狀。遠者晴嵐上浮,若處子光絕溢出眉宇,未必有意,自然動人;凡陵登,勝觀花焉。
土人雲,又有為小雪竇,為闆錫寺,為四明洞天。餘興亦盡,不暇登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