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子”譯文及注釋
譯文
沐芳彈冠除灰,浴蘭振衣去塵是古人高潔之士的行為準則,現在已不適合時世。
處世切忌太高潔,守志隱逸之士要善于韜光晦跡,深藏不露。
滄浪江有釣魚翁,不如與他浪跡五湖去。
注釋
藏暉:即韜光養晦,掩藏才華和名聲。?
“沐浴子”鑒賞
賞析
詩人雖沒有直接鋪陳頌揚屈原的偉大人格,卻反用《楚辭·漁父》,別具匠心地設置一個對立面,以屈原為主,以漁父為副,以副托主,以漁父“混世”的反語來激勵屈原,亦是暗喻自己,流露出對同流合污者的憎惡與痛恨,也陳述了其對人生處事的鮮明獨特認識與理解,披露出其政治失意后的激憤無奈心情。
“沐芳莫彈冠,浴蘭莫振衣”句,詩人反用《楚辭·漁父》之意,告誡世人不要如屈原那般的明辨是非、寧死不折的積極入世態度。
“處世忌太潔,至人貴藏暉”句,直接表達觀點,明喻人生在世的處事方式,就應當如漁父那般不問是非、明哲保身的消極出世態度。
“滄浪有釣叟,吾與爾同歸”句,用形象表達觀點,透露出韜光養晦才是真正的處世態度,愿意追隨漁夫的思想和行跡,隱居江湖,不露才華。
詩人雖沒有直接鋪陳頌揚屈原的偉大人格,卻反用《楚辭·漁父》,別具匠心地設置一個對立面,使得詩意內涵全熔鑄在一個整體對比性構架之中,實則以屈原為主,以漁父為副,以副托主,以漁父“混世”的反語來激勵屈原,亦是暗喻自己,從而造成更強烈的對比,間接贊揚了屈原的崇高精神,也貶抑了漁父的消極態度,只好異途殊歸,各行其志,呈現出詩人對同流合污者的憎惡與痛恨,也表達了詩人對人生處事的鮮明獨特認識與理解,字里行間透露其政治失意后的激憤無奈心情。
創作背景
此詩作于天寶三年(公元744年)詩人離去朝廷之際。
李白簡介
唐代·李白的簡介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李白的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后人譽為“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李白出生于西域碎葉城,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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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居定惠院之東雜花滿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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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頭鴨 和馬九皋使君湖上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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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絕交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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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聽然而笑曰:“客所謂撫弦徽音,未達燥濕變響;張羅沮澤,不睹鴻雁云飛。蓋圣人握金鏡,闡風烈,龍驩蠖屈,從道污隆。日月聯璧,贊亹亹之弘致;云飛電薄,顯棣華之微旨。若五音之變化,濟九成之妙曲。此朱生得玄珠于赤水,謨神睿而為言。至夫組織仁義,琢磨道德,驩其愉樂,恤其陵夷。寄通靈臺之下,遺跡江湖之上,風雨急而不輟其音,霜雪零而不渝其色,斯賢達之素交,歷萬古而一遇。逮叔世民訛,狙詐飆起,谿谷不能逾其險,鬼神無以究其變,競毛羽之輕,趨錐刀之末。于是素交盡,利交興,天下蚩蚩,鳥驚雷駭。然則利交同源,派流則異,較言其略,有五術焉:
“若其寵鈞董石,權壓梁竇,雕刻百工,鑪捶萬物。吐漱興云雨,呼噏下霜露。九域聳其風塵,四海疊其熏灼。靡不望影星奔,藉響川騖,雞人始唱,鶴蓋成陰,高門旦開,流水接軫。皆愿摩頂至踵,隳膽抽腸,約同要離焚妻子,誓殉荊卿湛七族。是日勢交,其流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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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夫宴喜西都,郭有道人倫東國,公卿貴其籍甚,搢紳羨其登仙。加以顩頤蹙頞,涕唾流沫,騁黃馬之劇談,縱碧雞之雄辯,敘溫郁則寒谷成暄,論嚴苦則春叢零葉,飛沈出其顧指,榮辱定其一言。于是有弱冠王孫,綺紈公子,道不掛于通人,聲未遒于云閣,攀其鱗翼,丐其余論,附駔驥之旄端,軼歸鴻于碣石。是曰談交,其流三也。
“陽舒陰慘,生民大情;憂合驩離,品物恒性。故魚以泉涸而呴沫,鳥因將死而鳴哀。同病相憐,綴河上之悲曲;恐懼置懷,昭谷風之盛典。斯則斷金由于湫隘,刎頸起于苫蓋。是以伍員濯溉于宰嚭,張王撫翼于陳相。是曰窮交,其流四也。
“馳騖之俗,澆薄之倫,無不操權衡,秉纖纊。衡所以揣其輕重,纊所以屬其鼻息。若衡不能舉,纊不能飛,雖顏冉龍翰鳳雛,曾史蘭薰雪白,舒向金玉淵海,卿云黼黻河漢,視若游塵,遇同土梗,莫肯費其半菽,罕有落其一毛。若衡重錙銖,纊微彯撇雖共工之蒐慝,驩兜之掩義,南荊之跋扈,東陵之巨猾,皆為匍匐逶迤,折枝舐痔,金膏翠羽將其意,脂韋便辟導其誠。故輪蓋所游,必非夷惠之室;苞苴所入,實行張霍之家。謀而后動,毫芒寡忒。是曰量交,其流五也。
“凡斯五交,義同賈鬻,故桓譚譬之于阛阓,林回喻之于甘醴。夫寒暑遞進,盛衰相襲,或前榮而后悴,或始富而終貧,或初存而末亡,或古約而今泰,循環翻覆,迅若波瀾。此則殉利之情未嘗異,變化之道不得一。由是觀之,張陳所以兇終,蕭朱所以隙末,斷焉可知矣。而翟公方規規然勒門以箴客,何所見之晚乎?
“因此五交,是生三釁:敗德殄義,禽獸相若,一釁也。難固易攜,仇訟所聚,二釁也。名陷饕餮,貞介所羞,三釁也。古人知三釁之為梗,懼五交之速尤。故王丹威子以槚楚,朱穆昌言而示絕,有旨哉!有旨哉!
“近世有樂安任昉,海內髦杰,早綰銀黃,夙昭民譽。遒文麗藻,方駕曹王;英跱俊邁,聯橫許郭。類田文之愛客,同鄭莊之好賢。見一善則盱衡扼腕,遇一才則揚眉抵掌。雌黃出其唇吻,朱紫由其月旦。于是冠蓋輻湊,衣裳云合,輜軿擊轊,坐客恒滿。蹈其閫閾,若升闕里之堂;入其隩隅,謂登龍門之阪。至于顧眄增其倍價,剪拂使其長鳴,彯組云臺者摩肩,趍走丹墀者疊跡。莫不締恩狎,結綢繆,想惠莊之清塵,庶羊左之徽烈。及瞑目東粵,歸骸洛浦。穗帳猶懸,門罕漬酒之彥;墳未宿草,野絕動輪之賓。藐爾諸孤,朝不謀夕,流離大海之南,寄命嶂癘之地。自昔把臂之英,金蘭之友,曾無羊舌下泣之仁,寧慕郈成分宅之德。
“嗚呼!世路險巇,一至于此!太行孟門,豈云嶄絕。是以耿介之士,疾其若斯,裂裳裹足,棄之長騖。獨立高山之頂,歡與麋鹿同群,皦皦然絕其雰濁,誠恥之也,誠畏之也。”
養魚記
折檐之前有隙地,方四五丈,直對非非堂。修竹環繞蔭映,未嘗植物。因洿以為池,不方不圓,任其地形;不甃不筑,全其自然。縱鍤以浚之,汲井以盈之。湛乎汪洋,晶乎清明。微風而波,無波而平。若星若月,精彩下入。予偃息其上,潛形于毫芒;循漪沿岸,渺然有江湖千里之想。斯足以舒憂隘而娛窮獨也。
乃求漁者之罟,市數十魚,童子養之乎其中。童子以為斗斛之水不能廣其容,蓋活其小者而棄其大者。怪而問之,且以是對。嗟乎,其童子無乃嚚昏而無識矣乎!予觀巨魚枯涸在旁,不得其所,而群小魚游戲乎淺狹之間,有若自足焉,感之而作養魚記。
讀李翱文
予始讀翱《復性書》三篇,曰:此《中庸》之義疏爾。智者誠其性,當讀《中庸》;愚者雖讀此不曉也,不作可焉。又讀《與韓侍郎薦賢書》,以謂翱特窮時憤世無薦己者,故丁寧如此;使其得志,亦未必。以韓為秦漢間好俠行義之一豪俊,亦善論人者也。最后讀《幽懷賦》,然后置書而嘆,嘆已復讀,不自休。恨,翱不生于今,不得與之交;又恨予不得生翱時,與翱上下其論也刪。
凡昔翱一時人,有道而能文者,莫若韓愈。愈嘗有賦矣,不過羨二鳥之光榮,嘆一飽之無時爾。此其心使光榮而飽,則不復云矣。若翱獨不然,其賦曰:“眾囂囂而雜處兮,成嘆老而嗟卑;視予心之不然兮,慮行道之猶非。”又怪神堯以一旅取天下,后世子孫不能以天下取河北,以為憂必。嗚呼!使當時君子皆易其嘆老嗟卑之心為翱所憂之心,則唐之天下豈有亂與亡哉?
然翱幸不生今時,見今之事,則其憂又甚矣。奈何今之人不憂也?余行天下,見人多矣,脫有一人能如翱憂者,又皆賤遠,與翱無異;其余光榮而飽者,一聞憂世之言,不以為狂人,則以為病癡子,不怒則笑之矣。嗚呼,在位而不肯自憂,又禁他人使皆不得憂,可嘆也夫!
景祐三年十月十七日,歐陽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