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墻欲高行”譯文及注釋
譯文
龍想要飛天要憑借浮云,人入仕做官得君王左右貴幸之人指引。
眾人動嘴能把金熔化,讒言太多,就算是最親的母親也會懷疑。
挑撥離間昏亂又庸俗,足以使人不辨假和真。
我想敞心扉表達真意,可惜君門九重相隔太遙遠,且橫一條河渡口難尋。
注釋
須:憑借。
仕進:入仕做官。
中人:君王左右貴幸之人。
鑠(shuò):銷融。《楚辭·九章·惜誦》:“故眾口其鑠金兮。”
慈母不親:借用曾參的典故。《史記·甘茂列傳》:“魯人有與曾參同姓名者殺人,人告其母曰‘曾參殺人’,其母織自若也。頃之,一人又告之曰‘曾參殺人’,其母尚織自若也。頃又一人告之曰‘曾參殺人’,其母投杼下機,逾墻而走。”
憒憒:糊涂。
披心:剖析內心。
九重:宋玉《九辯》:“君之門以九重。” 指國君的宮門深邃幽遠。
津:渡口,此指渡船或橋梁。
“當墻欲高行”鑒賞
賞析
詩一開篇,用對仗形式以自然現象興起社會現象:“龍欲升天須浮云,人之仕進待中人。”作者雖是平平道來,不置褒貶,提出的問題卻是引人深思。試想,人的仕進本該靠才德出眾,這里卻說要依托皇帝的幸臣——中人,豈非咄咄怪事!作者正是通過這有悖常理的現象,開揭露朝廷問題,使詩一開始就揭出主旨。
“眾口可以鑠金,讒言三至,慈母不親。”化用“眾口鑠金”的典故和曾參的故事。前者是說眾人的話的話就連黃金也可以熔化,更不必說讒毀一個人了。后者見于《史記.甘茂傳》,說魯國有一個與孔子弟子曾參同姓名的人犯了罪,有人告訴曾參的母親,她不相信。不久,又有一人來報告,她仍然不信,照樣坐在那里織布。但等到第三個人來報告,她也慌了,投杼下機,逾墻逃跑了。坐在在這里是借古語和古事感諷現實,說明讒言可畏。
正因為如此,所以作者接下來說“憒憒俗間,不辨偽真”,便不是泛泛地空發議論,而是對當時現實的針貶,是發自內心的呼喊。因此,激憤之情溢于言表。
胸懷大志、欲有所為的作者,不甘心就此被小人的讒言所毀滅,他要向皇帝披露真心,陳述衷情。“愿欲披心自說陳”一句情詞懇切,忠心可鑒.然而就連這樣一點可憐的愿望,都成了難以實現的幻想,因為“君門以九重,道遠河無津”。全詩就在這沉痛悲愴的慨嘆之間,戛然而止,給讀者留下無盡的余味。
這首小詩以議論為主,卻不令人乏味,除了因為作者不是蒼白空洞的說理、字里行間包含著真情外,形式上也很有特色。例如字數參差錯落,句式長短不齊,四言、五言、六言、七言兼用,或駢或散,富于變化,而又一韻到底,一氣呵成。不僅避免了這類詩易于呆板的弊病,而且有力地表達了作者憤激不平的感情。
清人朱乾解此詩云:“《春秋》傳:‘人之有墻,以蔽惡也’今以蔽明,喻君門九重,不得自由也。”所言極是。《三國志-魏書-明帝紀》裴松之注引《魏略》:“是時偽言,云帝已崩,從駕群臣迎立雍丘王植。京師自卞太后群公皆懼。及帝還,皆私查顏色。卞太后悲喜,欲推始言者,帝曰:‘天下皆言,將何所推?’”詩道出了“眾口鑠金”、謠言殺人的感慨。三至五句用典,言讒言可畏。末三句寫詩人遭讒而不能辯白的無奈與憤懣。全詩將憤激難平而又無奈的情緒表現得極為真實。
曹植簡介
兩漢·曹植的簡介

曹植(192-232),字子建,沛國譙(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三國曹魏著名文學家,建安文學代表人物。魏武帝曹操之子,魏文帝曹丕之弟,生前曾為陳王,去世后謚號“思”,因此又稱陳思王。后人因他文學上的造詣而將他與曹操、曹丕合稱為“三曹”,南朝宋文學家謝靈運更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占八斗”的評價。王士禎嘗論漢魏以來二千年間詩家堪稱“仙才”者,曹植、李白、蘇軾三人耳。
...〔? 曹植的詩(39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