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樓緩將使，伏事，辭行，謂趙王曰：“臣雖盡力竭知，死不復(fù)見于王矣。”王曰：“是何言也?固且為書而厚寄卿。”樓子曰：“王不聞公子牟夷之于宋乎?非肉不食。文張善宋，惡公子牟夷，寅然。今臣之于王，非宋之于公子牟夷也，而惡臣者過文張。故臣死不復(fù)見于王矣。”王曰：“子勉行矣，寡人與子有誓言矣。”樓子遂行。
后以中牟反，入梁。候者來言，而王弗聽，曰：“昔已與樓子有言矣。”
譯文
樓緩將要出使，領(lǐng)受任務(wù)辭行，對趙惠文王說：“臣下雖然竭盡力量和智慧，但是死了也不能再見到大王了。”
趙惠文王說：“這說的是什么話呢？本來準(zhǔn)備寫個文書并對您寄以厚望。”
樓緩說：“大王沒有聽說公子牟夷在宋國的情形嗎？沒有肉不吃飯，文張和宋君很要好，討厭公子牟夷，結(jié)果宋君擯斥了公子牟夷。如今題下對于大王不如宋君對公子牟夷，并且討厭臣下的人超過文張，所以匿下死了也不能再見到大王了。”
趙惠文王說：“您盡力去做吧，寡人和您已立下誓言了。”樓緩就出發(fā)了。后來樓緩憑借中牟造反，進(jìn)入魏國。
偵探向趙王報(bào)告，趙王不聽，說：“我已經(jīng)和樓緩立下誓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