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范曄在獄中,與諸甥侄書曰:“吾既造《后漢》,詳觀古今著述及評論,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無例,不可甲乙,唯志可推耳。博贍可不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雜傳論,皆有精意深旨。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諸序論,筆勢縱放,實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減《過秦篇》。嘗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贊自是吾文之杰思,殆無一字空設,奇變不窮,同合異體,乃自不知所以稱之。此書行,故應有賞音者。自古體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曄之高自夸詡如此。至以謂過班固,固豈可過哉?曄所著序論,了無可取,列傳如鄧禹、竇融、馬援、班超、郭泰諸篇者,蓋亦有數也,人苦不自如,可發千載一笑。